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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闽之子——肃穆沉思之境的年轻画家徐里

2018-03-15     

  [编者按]1989年,当时年仅28岁的青年油画家徐里以其作品《天长地久》荣获了中国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铜奖,这是迄今为止,福建省油画界获得的最高荣誉,这是一幅关于古老而质朴的青藏高原的作品。这是一幅关于纯净深远文化脉络的作品。他兼有着高贵的质朴和典雅的粗犷。
  徐里:有可能一场暴风雪,有可能一场自然灾害,可以把这些人瞬间就消失掉,但是你会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之下,他们能够生存的很好,这个反过来说明一个问题,人跟自然的一种辨证的关系,人不可能改变自然,人跟自然比较起来非常的渺小,但是人又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生存的很好,战胜这种自然环境,所以反照过来变成人的高大和伟大。
  徐里:曾经有一天晚上9点多了是零下20几度,我看到地图上有个小点,我在那个地方下了车。下车以后就一座房子在那个地方,找不到人,没吃的,没住的。零下20几度,就背了一个包。怎么办呢。后来看到远处有灯光。在西部戈壁滩上,远处有灯光,走过去也不是短短的路程。走了2个小时。走到了。发现那是西部的一个大监狱。那就得找监狱的管理员啊。就求他,能不能让我在他的监狱里面住一个晚上。要不然在外头零下20几度。后来他看我是画家,出来体验生活的,就让我们住进他的监狱,呆了一个晚上。
  徐里:这张画的人不多,但是它是3个不同的形象。有喇嘛,有女性,有青壮年,在这个画面当中把他的宗教把他的生活,把他的整个历史背景,许许多多所要表达的信息,都集中在画面里头。但是又要画的比较的简洁概括。这些东西只能让人家在看画的过程中来慢慢体会。慢慢看出他的内涵。不是非常琐碎的把所以的都堆砌在画面当中,所以画面的每一个局部,每一样东西都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,跟做了很多的手稿。画面上最典型的,在女性的手上她有一只雏鹰,那么鹰在西藏民族当中是大家非常崇拜的,因为它经常在天空中翱翔,大家都希望像雄鹰展翅一样在空中翱翔,那么雏鹰就象征着一种生命的延续,生命的一样成长,我主要是要表达一种生命的关系问题,
  徐里用几年的时间走遍了中国
  徐里:凉山,我也去过3次,那个地方目前也是比较艰苦的。为了要到乡村里面去搜集一些素材,因为没交通工具,正好第2天是赶集,后来我找到街上补鞋子的那个鞋匠,问他有没车,到乡下地方去,他说有,说第2天早上差六点钟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,你到哪里有一辆车,结果我们就去了。果然有一辆车,结果那车很简陋的,就那么开到乡下去了啊。开到乡下去你知道,西部的公路比较小,而且一半是悬崖,转弯的时候,你会觉得整个人要栽下去。脚也不知道有没有站在那后斗的地板上。都是人抓人,那真的是很危险。到了以后,采风啊搜集资料啊,结果回来糟糕了。回来没车了。没车怎么办呢,有一些拉木头的那些卡车,会经过,但你不熟悉的,他不停。后面没办法就是,看到汽车来了就大老远的跟他招手,然后啪地躺在路上,然后那个司机看到我们躺在公路上当然是不敢压过来的。他一停下来我们就跟他说什么原因什么原因,我们是谁,载到什么地方去。要不然连回来都没办法。
  徐里:作为一个艺术家,如果说他没有激情,我不相信他能画出很好的作品。他如果没激情能画出好画么。他如果没有激情就会象一种机械一样劳作,那种作品是没有生命力的。我们看到有一些画家平常都在表演也好应酬也好,实际上,这些作品,从价值上看他是有限的。
  徐里:现在自己也一直在努力,努力就是说倒不一定超越那幅画,努力的不断的超越自己,就是说,既然是搞艺术,作为一个艺术家,如果说不能超越自己,不能有发展,那实际上是一种倒退。如果从艺术生命来讲,就是艺术生命的一种完结。
  高原大漠是近些年来画家和许多其他艺术家们向往寻访的地方,许多人在自己的作品中留下的它的印记便离开了,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将它溶入了自己的血液之中,让它成为艺术生命中的苦痛和欢愉。我们不知道徐里是否也这样,因为十几年后他的生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  在十天前的厦门鼓浪屿来了一批七、八十岁的老画家,他们都是我国的油画界第二代的代表性的画家,这是1958年以来厦门最大的一次油画大师的聚会,而这个风景写生采风活动的发起人就是厦门年青的老画家徐里。
  1995,画家徐里调到了厦门市文联,97年任专职副主席,这让他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,他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组织进行文化交流活动上。
  徐里:他们的作品大量收藏在,中国美术馆,中国历史博物馆,中国军事博物馆,所以这批画家到福建来实属不易,那么请他们来的目的,更重要的是想借助他们,来宣传鼓浪屿,作为一个艺术之岛,能在它的内涵它的形式上,更深更多的方面去发展,请他们来,不仅仅是因为鼓浪屿,更多的还是要把我们福建宣传出去,带动出去,毕竟,我们省在地理位置上还属于比较偏的一个省份,距离首都和文化中心圈还有一定的距离,因此我们就主动出击,主动请进来走出去,加强交流。
  像每一个活动一样,采风团的活动也有许多繁琐的工作,徐里大部分的时间就是用来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  其他媒体采访:
  记者:你曾经有过艺术性的发型和形象么,那里有张那么原始的画?
  徐里:各种发型都有。
  记者:那种叫比较颓废的艺术家的形象你有吗?
  徐里:我不颓废,但我长发,分头,平头。
  记者:这种发型跟你每个时间创作有没有关系。
  徐里:他这个有个时尚,比如说80年代,潮流趋势是长发,但是在学校老师不让留,会拿了剪刀给你剪,那时,也时髦喇叭裤,我比较时尚,但我现在比较中性,没办法,一方面考虑到,现在所从事的职业和职务,一方面自己又是画家,实际上,我自己现在,是变成了两个人的感觉。
  徐里说在油画里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,他想在那世界保持自己的激情,对生命力的渴望,但他也需要做更多其他的工作。
  徐里:本身是搞艺术的,本身对文艺家各个方面比较了解,便于沟通便于团结他们是好意的,他们是希望,能把厦门的工作做的更好,能够找一些懂业务,懂大家的心理,能够为大家做点事情的人,来做这些事,这个也是对的,也不是不对的,个人现在也是身不由己,除非辞职掉,才会有自由的空间,如果没有辞职,那么都很困难,自己会比较累一些,如何扮演好这两个角色,同等的重要,一方面要把自己工作做好,把厦门的文化艺术,提高到更高的层次。
  徐里非常的忙碌,不断有电话找他,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,他是如何继续创作、继续思考的。
  徐里:人家看到我的感觉是累,但是大家都说,徐里这个拼命三郎玩命的,总感觉我精力用不完生命力极强,实际上,说的也对,说的也不全对,实际上,自己也是撑在那边,太矛盾太痛苦了,因为你要当个官员,你就必须没有个性,你要有个性,你就当不好官员,官员是没有菱角的,但是艺术家恰恰相反,艺术家是要有个性的,我现在是白天一个人,周末晚上又是另外一个人,所谓的白天是一个人是说,我在上班的时候,就得按照行政管理的模式,服装要穿的比较整齐,上下班要比较规范,跟大家在一,按章办事,那些东西不需要,有太多的创意,回来以后,我就把上班时候的衣服,马上换掉,要换上我觉得穿在身上,比较轻松比较舒适的,而在单位看的是文件讲话稿,文化艺术等各方面的资料,马上要转换过来也比较累,但如果我不这么做,我很快就被这个社会淘汰了,我就会当个忙忙碌碌,不是太有作为的官员。
  在徐里的油画作品《天长地久》获得中国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铜奖之后,他又进行了大量的创作,他的作品不断被选入国内各种大型展览及海外展览,也不断被收藏和出版。
  徐里:我们的艺术家,不像大家所说的,越老他水平就越高,实际上,任何一个艺术家,一个人做某项实验,都有一个顶峰,也许有的人会有2个顶峰3个顶峰,但是非常少,所以一个人要超越自己,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这个顶峰,我回过头说一下,有的人是20岁达到顶峰,有的人是30岁,有的人是60岁,有的人可能是70岁,这个倒不一定,要看他的高峰像齐白石的高峰,就比较晚,国外的一些大师,据我观察,西方的这些所谓真正的大艺术家,大科学家,大概在40岁左右,40多的就比较少了你看,那个艺术家,37岁38岁就去世的一大把人,那这些都是天才我们翻开历史,这些人都是我们所说的大师,那也就是说,他们的高峰就在那时期
  徐里的油画作品已经形成了独特的风格,不管人们对这种风格如何评价,但只要一看到就知道这是厦门徐里的作品。
  徐里:油画作为西方的画种传到中国,也仅仅一百多年,这一百多年中国人,始终处于一种被动的学习状态,,当然,这也是对的,你不学习,学的不到位,你又怎么把他表现好呢,但是学习的目的不仅仅是模仿,不仅仅是去重复别人,更重要的是通过学习,通过他们的表现形式,通过他们这种画种,怎么化为己有,怎么结合我们中国的国情,结合我们中国人的审美观念,结合我们的传统文化,我觉得这更为重要,否则,中国的油画永远是二流三流的,永远是跟着西方走的,第十届中国美展就在今年,我期待一方面,自己能够利用业余时间休息时间,能够创作一幅能够入选的作品,同时也想组织大家,创作一些作品,使得我们厦门,我们福建的作品,能够有所突破,只有群体的力量才有力量,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,尽管我拿了奖,那毕竟是太渺小太个人,如果是十个人拿了奖,我们才是强大的。
  走近徐里仍然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艺术家的气息,他现在的工作让他失去了一些个性,但却表现更多的共性和服务精神,虽然作品少了,但却沉淀积累下来,厚积薄发,他现在不再仅仅思考一个艺术家的命运,表现一个艺术家的个性张扬,他等待的是艺术集合体的发展、传承与不断的超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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